【正文】 姓困乏，耕桑失時。 卷二 楚莊王圍宋，有七日之糧，曰：“盡此而不克，將去而歸。雖然，吾聞圍者之國，箝馬而抹之，使肥者應(yīng)客。子其勉之矣！吾軍有七日糧爾！”揖而去?！弊臃丛唬骸安豢??！弊臃丛唬骸巴跽?zhí)幋耍颊垰w耳。詩云：“彼姝者子，何以告之。”其偶曰：“衛(wèi)世子不肖，諸侯之憂也，子曷為泣也？”嬰曰：“吾聞之異乎子之言也。由是觀之，禍與福相反也。夫道二：常之謂經(jīng)，變之謂權(quán)，懷其常道，而挾其變權(quán)，乃得為賢。樊姬下堂而迎之，曰：“何罷之晏也？得無饑倦乎？”莊王曰：“今日聽忠賢之言，不知饑倦也。叔敖治楚，叁年，而楚國霸。子貢問曰：“子始有菜色，今有芻豢之色，何也？”閔子曰：“吾出蒹葭之中，入夫子之門，夫子內(nèi)切瑳以孝，外為之陳王法，心竊樂之；出見羽蓋龍旗裘旃相隨，心又樂之；二者相攻中，而不能任，是以有菜色也?！薄靶菈嬆绝Q，國人皆恐，何也？”“是天地之變，陰陽之化，物之罕至者也，怪之、可也，畏之，非也?！眰髟唬骸疤斓刂疄?zāi)，隱而廢也；萬物之怪，書不說也。”易曰：“艮其限，列其夤，厲熏心。草木根荄淺，未必撅也；飄風(fēng)興，暴雨墜，則撅必先矣。” 曾子曰：“君子有叁言可貫而佩之：一曰：無內(nèi)疏而外親，二曰：身不善而怨他人，叁曰：患至而后呼天。夫辟土殖谷者、后稷也，決江流河者，禹也，聽獄執(zhí)中者，皋陶也，然而圣后者，堯也。 傳曰：孔子云：“美哉！顏無父之御也。”故御馬有法矣，御民有道矣，法得則馬和而歡，道得則民安而集。定公曰：“善哉！東野畢之御也。”顏淵至，定公曰：“鄉(xiāng)寡人曰：‘善哉！東野畢之御也。今東野畢之上車執(zhí)轡，御體正矣，周旋步驟，朝禮畢矣，歷險致遠(yuǎn)，馬力殫矣，然猶策之不已，所以知佚也。自古及今，窮其下能不危者，未之有也。” 崔杼弒莊公，合士大夫盟，盟者皆脫劍而入，言不疾，措血至者死，所殺者十余人，次及晏子，奉杯血，仰天而嘆曰：“惡乎！崔杼將為無道，而殺其君。吾愿子之圖之也?！瘚肫淇苫匾樱≈北浦?，曲兵鉤之，嬰不之革也?！卑残谐晒?jié)，然后去之。于是道有殺人者，石奢追之，則父也，還返于廷，曰：“殺人者，臣之父也。”石奢曰：“不然。君子聞之曰：“貞夫法哉！石先生乎！”孔子曰：“子為父隱，父為子隱，直在其中矣。故為人父者，則愿以為子，為人子者，則愿以為父，為人君者、則愿以為臣，為人臣者，則愿以為君。 傳曰：孔子遭齊程本子于郯之間，傾蓋而語，終日，有間，顧子路曰：“由，東帛十匹，以贈先生。有美一人，清揚(yáng)婉兮?！? 君子有主善之心，而無勝人之色；德足以君天下，而無驕肆之容；行足以及后世，而不以一言非人之不善。詩曰：“美如玉，美如玉，殊異乎公族?！彼旃剔o不受命。君曰：“官有貴賤，罰有輕重，下吏有罪，非子之罪也?！本唬骸白砸詾樽?，則寡人亦有罪矣?！本唬骸皸壩晃?，伏法亡國，非所望也。臣不能以虛自誣。 楚狂接輿躬耕以食。”其妻曰：“豈許之乎？”曰：“未也。論語曰：“色斯舉矣，翔而后集?！辫钕嗳欢?，盍然而笑曰：“子又妖言矣。詩曰：“逝將去汝，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雞有此五德，君猶日瀹而食之者，何也？則以其所從來者近也?！碧镳?jiān)唬骸俺悸劊菏称涫痴撸粴淦?；陰其樹者，不折其枝。曰：“不慎其前，而悔其后，何可?fù)得。巫馬期問于子賤，子賤曰：“我任人，子任力。詩曰：“子有衣裳，弗曳弗婁；子有車馬，弗馳弗驅(qū)。”詩曰：“彼己之子，碩大且篤?？鬃釉唬骸坝蓙?，何為偕出而先返也？”子路曰：“向也，由與巫馬期薪于韞丘之下，陳之富人有處師氏者，脂車百乘，觴于韞丘之上，由謂巫馬期曰：‘使子無忘子之所知，亦無進(jìn)子之所能，得此富，終身無復(fù)見夫子，子為之乎？’巫馬期喟然仰天而嘆，闟然投鎌于地，曰： ‘吾嘗聞夫子：勇士不忘喪其元，志士仁人不忘在溝壑。父母何怙？悠悠蒼天，曷其有所？’予道不行邪，使汝愿者。資勇悍者，不以衛(wèi)上攻戰(zhàn)，而反以侵陵私斗。詩曰：“溫其如玉，在其板屋，亂我心曲。詩曰：“顏如渥丹，其君也哉！” 子夏讀詩已畢。”顏淵曰：“其表已見，其里又何有哉？”孔子曰：“窺其門，不入其中，安知其奧藏之所在乎！然藏又非難也。顧瞻周道，中心怛兮。詩曰：“淑人君子，其儀一兮，其儀一兮，心如結(jié)兮。故動則安百姓，議則延民命。是故婚禮不賀，人之序也。故禮者、因人情為文。原天命則不惑禍福，不惑禍福則動靜修。四者不求于外，不假于人，反諸已而存矣。故大道多容，大德多下，圣人寡為，故用物常壯也。詩曰：“政有夷之行，子孫保之?！睖唬骸澳魏?？”伊尹曰：“臣聞：妖者、禍之先，祥者、福之先。 有司皆曰：“臣聞：地之動，為人主也。今又專興事動眾，以增國城，是重吾罪也，不可以之。詩曰：“畏天之威，于時保之。百姓曉然皆知夫?yàn)樯朴诩?，取賞于朝也；為不善于幽，而蒙刑于顯。行法而志堅(jiān)，不以私欲害其所聞，是勁士也，未及于君子也?！? 魏文侯欲置相，召李克問曰：“寡人欲置相，非翟黃則魏成子，愿卜之于先生?！崩羁嗽唬骸胺蛴^士也，居則視其所親，富則視其所與，達(dá)則視其所舉，窮則視其所不為，貧則視其所不取?！钡渣S悖然作色，曰：“吾何負(fù)于魏成子！西河之守，吾所進(jìn)也；君以鄴為憂，吾進(jìn)西門豹，君欲伐中山，吾進(jìn)樂羊；中山既拔，無守之者，吾進(jìn)先生；君欲置太子傅，吾進(jìn)趙蒼。且子焉得與魏成子比！魏成子食祿日千鐘，什一在內(nèi)，以聘約天下之士，是以得卜子夏，田子方，段干木，此叁人，君皆師友之，子之所進(jìn)皆臣之，子焉得與魏成子比乎！”翟黃逡巡再拜曰：“鄙人固陋，失對于夫子。故聚歛以招谷，積財以肥敵，危身亡國之道也，明君不蹈也。詩曰：“降福簡簡，威儀反反，既醉既飽，福祿來反。古者、圣王制祭不過望，濉漳江漢，楚之望也，寡人雖不德，河非所獲罪也。何謂十二發(fā)？痿、蹶、逆、脹、滿、支、膈、盲、煩、喘、痹、風(fēng)，此之曰十二發(fā)。詩曰：“多將熇熇，不可救藥。詩曰：“有瞽有瞽，在周之庭。” 人事倫，則順于鬼神；順于鬼神，則降福孔皆。楯折為叁者，軍當(dāng)分為叁也。”武王曰：“于戲！天下未定也！”周公趨而進(jìn)曰：“不然。”乃修武勒兵于寧，更名邢丘曰懷，寧曰修武，行克紂于牧之野。濟(jì)河而西，馬放華山之陽，示不復(fù)乘；牛放桃林之野，示不復(fù)服也；車甲?而藏之于府庫，示不復(fù)用也。夫武之久，不亦宜乎！詩曰：“勝殷遏劉，耆定爾功。致師而學(xué)，不能學(xué)；往教，則不能化君也。詩曰：“日就月將。不足，故自愧而勉，不究、故盡師而熟。詩曰：“日就月將。故不言而信，不怒而威，師之謂也。”宋人應(yīng)之，曰：“寡人不仁，齋戒不修，使民不時，天加以災(zāi)，又遺君憂，拜命之辱。過而改之，是不過也?！? 齊桓公設(shè)庭燎，為便人欲造見者，?年而士不至。詩曰：‘先民有言，詢于芻蕘。?月，四方之士相導(dǎo)而至矣。孝子不失時以養(yǎng)；外無曠夫，內(nèi)無怨女；上無不慈之父，下無不孝之子；父子相成，夫婦相保；天下和平，國家安寧；人事備乎下，天道應(yīng)乎上。故生不乏用，死不轉(zhuǎn)尸，夫是之謂樂。故圣人不淫佚侈靡者，非鄙夫色而愛財用也，養(yǎng)有適，過則不樂，故不為也。詩曰：“于鑠王師，遵養(yǎng)時晦。受魚而免于相，則不能自給魚；無受而不免于相，長自給于魚。” 詩曰：“思無邪。夫民父子訟之為不義久矣，是則上失其道，上有道，是人亡矣。上陳之教，而先服之，則百姓從風(fēng)矣；邪行不從，然后俟之以刑，則民知罪矣。故形其仁義，謹(jǐn)其教道，使民目晰焉而見之，使民耳晰焉而聞之，使民心晰焉而知之，則道不迷，而民志不惑矣?！云湟滓??！洳宦劧Y教而就刑誅也。詩曰：‘人而無禮，胡不遄死！’為上無禮，則不免乎患；為下無禮，則不免乎刑；上下無禮，胡不遄死！”康子避席再拜曰：“仆雖不敏，請承此語矣。且詩曰：‘載色載笑，匪怒伊教。天下聞之，皆薄禹之義，而美舜之德。禹之所以請伐者，欲彰舜之德也?！? 季孫氏之治魯也，眾殺人，而必當(dāng)其罪；多罰人，而必當(dāng)其過。子產(chǎn)病，將死，國人皆吁嗟，曰：‘誰可使代子產(chǎn)死者乎？’及其不免死也，士大夫哭之于朝，商賈哭之于市，農(nóng)夫哭之于野。責(zé)者失身，賊者失臣，虐者失政，暴者失民?！? 問者曰：“夫智者何以樂于水也？”曰：“夫水者，緣理而行，不遺小間，似有智者；動而下之，似有禮者；蹈深不疑，似有勇者；障防而清，似知命者；歷險致遠(yuǎn)，卒成不毀，似有德者。魯侯戾止，在泮飲酒。天地以成，國家以寧。 傳曰：晉文公嘗出亡，反國，叁行賞而不及陶叔狐。文公曰：“噫！我豈忘是子哉！高明至賢，志行全成，湛我以道，說我以仁，變化我行，昭明我，使我為成人者，吾以為上賞。詩曰：‘率履不越，遂視既發(fā)。類不悖，雖久同理，故性緣理而不迷也。叁王五帝，政之至也。文王生于岐周，卒于畢郢，西夷之人也?！? 孔子觀于周廟，有欹器焉。孔子喟然而嘆曰：“嗚呼！惡有滿而不覆者哉！”子路曰：“敢問持滿有道乎？”孔子曰：“持滿之道，抑而損之?！? 周公踐天子之位，七年，布衣之士所贄而師者十人，所友見者十二人，窮巷白屋先見者四十九人，時進(jìn)善者百人，教士千人，宮朝者萬人。吾聞德行寬裕，守之以恭者榮；土地廣大，守之以儉者安；祿位尊盛，守之以卑者貴；人眾兵強(qiáng)，守之以畏者勝；聰明睿智，守之以愚者善；博聞強(qiáng)記，守之以淺者智。是以衣成則必缺衽，宮成則必缺隅，屋成則必加拙，示不成者、天道然也?！眰髟唬鹤勇肥⒎砸娍鬃?。故君子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言之要也；能之為能之，不能為不能，行之要也。山淵平，天地比，齊秦襲，入乎耳，出乎口，鉤有須，卵有毛，此說之難持者也，而鄧惠施能之，君子不貴者，非禮義之中也?！? 伯夷叔齊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惡聲；非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橫政之所出，橫民之所止，弗忍居也；思與鄉(xiāng)人居，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也。 伯夷、圣人之清者也，柳下惠、圣人之和者也，孔子、圣人之中者也。相地而正壤，理道而致貢。夫是之謂王者之等賦正事?！睂O卿曰：“不然?！迸R武君曰：“不然。彼可詐者，必怠慢者也，君臣上下之際，突然有離德者也?！酥^湯武之兵也。” 昔者、不出戶而知天下，不窺牖而見天道，非目能視乎千里之前，非耳能聞乎千里之外，以己之情量之也。夫處饑渴，苦血?dú)猓Ш?，動肌膚，此四者，民之大害也，害不除，未可教御也。” 卷四 紂作炮烙之刑。詩曰：“昊天大憮，予慎無辜！” 桀為酒池，可以運(yùn)舟：糟丘，足以望十里；而牛飲者叁千人。桀囚而殺之。皆人臣之所為也，吉兇賢不肖之效也。健、驕也，佞、諂也，讒、誕也?！云洳还渎毷?，而病其主也。”管仲曰：“子何以知之？”曰：“臣聞君子有叁色，是以知之?！被腹唬骸吧??！痹娫唬骸八擞行?，予忖度之。詩曰：“維南有箕，不可以簸揚(yáng)；維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漿。夫以一人而兼聽天下，其日有余而下治，是使人為之也。 齊桓公伐山戎，其道過燕，燕君送之出境?！蹦烁钛嗑林匾耘c之?！? 韶用干戚，非至樂也；舜兼二女，非達(dá)禮也；封黃帝之子十九人，非法義也；往田號泣，未盡命也?！? 禮者、治辯之極也，強(qiáng)國之本也，威行之道也，功名之統(tǒng)也，王公由之，所以一天下也，不由之，所以隕社稷也。 紂殺比干，而囚箕子，為炮烙之刑，殺戮無時，群下愁怨，皆莫冀其命，然周師至，令不行乎左右，而豈其無嚴(yán)令繁刑也哉！其所以統(tǒng)之者、非其道故也?！比缡莿t近者歌謳之，遠(yuǎn)者赴趨之，幽閑僻陋之國，莫不趨使而安樂之，若赤子之歸慈母者、何也？仁刑義立，教誠愛深，禮樂交通故也。請問兼能之奈何？曰審禮。故君子于禮也，敬而安之；其于事也，經(jīng)而不失；其于人也，寬裕寡怨而弗阿；其于儀也，修飾而不危；其應(yīng)變也，齊給便捷而不累；其于百官伎藝之人也，不與爭能而致用其功；其于天地萬物也，不拂其所而謹(jǐn)裁其盛；其待上也，忠順而不解；其使下也，均遍而不偏；其于交游也，緣類而有義；其于鄉(xiāng)曲也，容而不亂。詩曰：“禮儀卒度，笑語卒獲?！倍矶套又?，孔子問之。賜、寡使也，何足以識禮也！”詩曰：“禮儀卒度，笑語卒獲。廣一步、長百步，為一畝；廣百步，長百步，為百畝?！苯窕虿蝗唬蠲裣辔?，有罪相伺，有刑相舉，使構(gòu)造怨仇，而民相殘，傷和睦之心，賊仁恩，害士化，所和者寡，欲敗者多，于仁道泯焉。是以貧窮有所歡，而孤寡有所措手足也。然而求卿相輔佐，獨(dú)不如是之公，惟便僻比己之是用，豈不謂過乎！故有社稷，莫不欲安，俄則危矣，莫不欲存，俄則亡矣。主闇于上，臣詐于下，滅亡無日矣，俱害之道也。大雅曰：“貽厥孫謀，以燕翼子。必由其道至然后接之，非其道則避之?！? 言必交吾志然后予?！? 齊桓公問于管仲曰：“王者何貴？”曰：“貴天。詩曰：‘民之無良，相怨一方?！? 出則為宗族患，入則為鄉(xiāng)里憂。詩曰：“受爵不讓，至于己斯亡。若夫總方略，一統(tǒng)類，齊言行，群天下之英杰，告之以大道，教之以至順，隩要之間，衽席之上，簡然圣王之文具，沛然平世之俗趨，工說者不能入也，十子者不能親也，無置錐之地，而王公不能與爭名，則是圣人之未得志者也，仲尼是也，〔一天下，財萬物，長養(yǎng)人民，兼利天下，通達(dá)之屬，莫不從服，工說者立息，十子者遷化，則圣人之得埶者，〕舜禹是也。小人大心則慢而暴，小心則淫而傾；知則攫盜而徼，愚則毒賊而亂；喜則輕易而快，憂則挫而懾；達(dá)則驕而偏，窮則棄而累；其肢體之序，與禽獸同節(jié)，言語之暴，與蠻夷不殊，出則為宗族患，入則為鄉(xiāng)里憂。故其言可以為民道，民從是言也；行可以為民法，民從是行也；書之于策，傳之于志，萬世子子孫孫道而不舍。” 客有說春申君者曰：“湯以七十里，文王百里，皆兼天下，一海內(nèi)?？陀终f春申君曰：“昔伊尹去夏之殷，殷王而夏亡；管仲去魯而入齊，魯弱而齊強(qiáng)。孫子因偽喜謝之：“鄙語曰：‘癘憐王。近世所見，李兌用趙，餓主父于沙丘，百日而殺之。由此觀之，癘雖憐王，可也。” 南苗異獸之?，猶犬羊也，與之于人，猶死之藥也，安舊侈質(zhì)，習(xí)貫易性而然也?！? 孟子曰：“仁、人心也，義、人路也。”詩曰：“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道雖近，不行不至；事雖小，不為不成；每自多者，出人不遠(yuǎn)矣。詩曰：“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傳曰：誠惡惡，知刑之本，誠善善，知敬之本。顏淵曰：“客、仁也。夫形、體也，色、心也，閔閔乎其薄也。詩曰：“鐘鼓于宮，聲聞于外?！? 客有見周公者，應(yīng)之于門曰：“何以道旦也？”客曰：“在外即言外，在內(nèi)即言內(nèi)，入乎？將毋？”周公曰：“請入。故客善以不言之說，周公善聽不言之說，若周公可謂能聽微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