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問題，也有治理機制（governance mechanism）問題。]。前些年，國內一些學者就提出，我國有關公司治理研究與實踐的一個誤區(qū)，就是把“法人治理結構”等同于“公司治理”。二是1995年7月，芝加哥大學教授米勒先生，首次將當代經濟中兩種最主要的法人治理結構模式，即“德日模式”和“英美模式”介紹到中國。在我國最初引進、介紹國外法人治理結構方面，除了國內專家像吳敬璉、周小川等人外，有幾個國外學者頗具影響。有人統(tǒng)計到90年代末，國內有關法人治理結構的定義多達22種[[16] 哈佛商業(yè)評論叢書：《公司治理比較》，臺灣天下文化書坊，2002年。（3）中國研究的有關情況。隨著股份公司的進一步發(fā)展，伯利和米恩斯于1937年明確提出，管理者權力的增長，有損害所有者利益的危險，會出現代理人損害委托人的代理問題[[] Berle和Means，《現代公司和私有產權》， 1933年?！庇行W者認為，馬克思與斯密的經濟觀點幾乎在任何方面都不一樣，但他也看到了股份公司經理人員有可能損害出資人利益的問題[[] :《公司治理》，美國Blackwell出版社，2001年。當然，從思想淵源上看，最早可以追溯到亞當斯密。法人治理結構這個詞，最早出現在國外經濟學文獻的時間，是20世紀80年代初期[[13] 鄭紅亮等人，《中國公司治理結構改革研究：一個理論綜述》，《管理世界》，2000年第3期。]。而2004年年初出版的由Kenneth 《公司治理》一書，被列為新的教科書，其研究主線卻是監(jiān)督。在西方，同樣冠以《法人治理結構》書名的書，其研究主線和范圍可能完全不同。引起這種現象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法人治理結構的概念不清，比如，究竟什么是法人治理結構？什么是好的法人治理結構”[[11 ] :《Corporate Governance》,《Wall Street Journal》，2003年10月27日。2003年10月27日，美國《華爾街日報》刊登了一篇特別報道，主要是采訪美國企業(yè)界、理論界和政界的一些要人，探討法人治理結構。2001年在我國召開的法人治理結構國際研討會上，日本學者平田光弘先生提出，在法人治理結構的研究方面，當務之急是各國學者要對法人治理結構這個關鍵詞進行國際比較，以便取得共識[[] 平田光弘：《日本公司治理改革的現狀與今后的方向》，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2003年。]。我國講的“法人治理結構”、“公司治理結構”、“公司法人治理結構”，包括港臺地區(qū)用的“企業(yè)督導機制”，在國際上通稱為“公司治理”（corporate governance）。不少學者認為，誠信、問責制和透明度是法人治理結構的主要內容。比如，2004年11月《公司法》修訂草案增加了第6條，即“公司應當建立權責規(guī)范、制度完善、各負其責、有效制衡的內部管理機制”。這種表述，對于把建立現代企業(yè)制度等同于建立股東會、董事會、監(jiān)事會、經營層來講，是一大進步。再如，十六屆三中全會提出：完善公司法人治理結構，要規(guī)范公司股東會、董事會、監(jiān)事會和經營管理者的權責，并形成權力機構、決策機構、監(jiān)督機構和經營管理者之間的制衡機制。然而，對法人治理結構的表述還在探索中。十六屆三中全會關于現代產權制度也有四句話：“歸屬清晰、權責明確、保護嚴格、流轉順暢”。（1）中央的提法。法人治理結構的概念。我理解，如果這兩家銀行不能真正完善法人治理結構、建立現代企業(yè)制度，注入的這450億保不住，原來的資本金也保不住。]。一個企業(yè)要能長期賺錢，經久不衰，需要有好的法人治理結構。圖3： 2002—2004年中央企業(yè)利潤增長圖圖4： 2001—2004年WTI原油價格走勢圖一個企業(yè)一時包括一段時期賺錢，并不等于其公司治理好。]。比如，中央企業(yè)2002年利潤是2406億，2003年是3006億，2004年快報是4500億，決算是4800多億（見圖3）。從科學發(fā)展觀的角度看，一國經濟發(fā)展要符合科學發(fā)展觀的要求，同樣，一個企業(yè)發(fā)展也要符合科學發(fā)展觀的要求。去年《國務院關于推進資本市場改革和發(fā)展的若干意見》中強調的一條就是，規(guī)范上市公司的運作，完善上市公司法人治理結構。國際上一些著名的機構投資者認為，要振興我國的股市，需要解決以下四個問題：一是解決股權分置，二是改革證券公司，三是培育機構投資者，四是解決上市公司的法人治理結構。2005年2月1日，上證指數跌至1187點，是近6年來的最低點，比這6年最高點2001年6月14日的2245點下跌近一半（見圖2）。民意表明，人們對2005年普遍關心的10大問題中，排在第一位的是我國股市的振興[[] 參見新華網。（5）股市振興說。可見，在這10年，美國大公司的銷售收入上升近1倍，而日本大公司的卻下降近50%（見表1）[[5] 美國《Fortune》,2003年7月28日。]。上世紀90年代初以來，日本經歷了長達10年的經濟衰退。 ]。法人治理結構與金融安全有多方面的聯系。1997年后，法人治理結構在亞洲成為熱點話題。比如，去年，高盛首席經濟學家明祖六跟我講，新加坡航空公司擁有的飛機數量、飛機的檔次和新舊，與我國南航、東航合在一起的差不多，但新航的市值高達80億美元，而南航、東航合在一起的市值只有8億美元。 ]。在兩家公司財務狀況類似時，超過80%的受訪者愿付較高的價格，購買公司治理較好那家的股票?！?（2）微觀上溢價說。]。1999年十五屆四中全會進一步提出，“公司法人治理結構是公司制的核心。（1） 核心或關鍵說。完善法人治理結構是否等同建立董事會制度？為什么上屆國務院領導要求國有獨資企業(yè)取消董事會，并提出要修改《公司法》，現在又要建立董事會？要回答這些問題，我想首先要對法人治理結構有比較深入的理解。這樣做很有必要。2003年，國務院國資委一成立，就把建立現代企業(yè)制度、完善法人治理結構作為中央企業(yè)改革和國資監(jiān)管體制改革的重點。在座各位都很有經驗，講得不對，請大家批評指正。公司治理與國企改革何家成很高興與大家一起探討公司治理與國企改革問題。主要談三個問題：一是法人治理結構的幾個問題，二是搞好建立國企董事會的試點，三是堅持和完善監(jiān)事會制度。一、法人治理結構的幾個問題法人治理結構的重要性。去年，國資委進一步把完善法人治理結構的工作,主要放在探索建立董事會制度的試點上。當然也有不同的看法。關于法人治理結構的重要性，歸納起來有以下六個方面。在1993年十四屆三中全會上，我們黨提出國企的改革方向是建立現代企業(yè)制度后，大家對建立現代企業(yè)制度規(guī)律的認識在不斷深化?！?2002年溫家寶總理在學習貫徹十六屆三中全會精神時提出：“建立規(guī)范的公司法人治理結構，是建立現代企業(yè)制度的關鍵” [[] 溫家寶：《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綱領性文件》，黨建出版社，2003年。2005年1月，胡錦濤總書記在中紀委第五次全體會議上指出：“要深化國有企業(yè)改革和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完善國有企業(yè)法人治理結構，加強對國有資本運營各個環(huán)節(jié)的監(jiān)管，嚴防國有資產流失。2000年，美國麥肯錫咨詢公司對全球200多家機構投資者的調查發(fā)現，有3/4的受訪者認為，法人治理結構的表現與公司財務狀況，是同等重要，甚至更加重要。以亞洲調查為例，受訪者愿付溢價（premium）比例（見圖1）[[2] 美國《Investor Opinion Survey》，2000年6月。進一步說，法人治理結構越好的企業(yè)，其公司的市場價值就越高。圖1： 部分國家（地區(qū)）企業(yè)溢價比較圖（3）宏觀上金融危機根源說。人們普遍認識到，亞洲金融危機的本質，在于亞洲企業(yè)的法人治理結構存在嚴重問題。對于亞洲金融風暴中股市下跌的解釋能力，法人治理結構作為一個變量，要優(yōu)于總體經濟這個變量，也就是說，在企業(yè)法人治理結構較差的國家，公司的股價跌幅較大[[3] 葉銀華等人，《公司治理與評級系統(tǒng)》，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2004年1月。（4）發(fā)展上日本經濟衰退說。對此，日本三菱公司CEO ，日本經濟衰退，本質上是法人治理結構衰退[[] :《公司治理》，美國Blackwell出版社，2001年。2004年第7期美國《財富》雜志說，在1994－2003這10年，美國進入世界500強的公司從151家上升為189家，銷售收入從33億美元上升到約為6萬億美元，日本從149家下降到82家，銷售收入從34億美元下降到約為2萬億美元。]。前不久，新華網公布了我國幾萬人的一次民意調查。]。如何振興我國股市有很多看法，僅解決股權分置問題，就有多種方案。我認為，在這四個問題中，解決上市公司法人治理結構問題，是個關鍵，因為上市公司是證券市場的主體與基石。圖2： －（6）科學發(fā)展說?？梢灾v，完善法人治理結構，是企業(yè)持續(xù)經營和盈利一種根本性的制度保證。對此，一些學者提出一些問題，其中一個問題就是，這種利潤增長速度能否保持？他們認為，這兩年中央企業(yè)利潤的大部分來自壟斷企業(yè)，比如，去年利潤排在前7位的企業(yè)，其利潤占中央企業(yè)的2/3以上，而且這兩年壟斷企業(yè)的利潤增長很大程度來自價格上漲，比如，中石油的利潤，2002年536億元，2004年1203億元[[] 平新喬：《國資委功能錯位》，《中國企業(yè)家》，2005年1月18日。國際原油價格WTI ，（見圖4）。這樣的例子很多，近幾年著名的丑聞有：我國的中航油新加坡公司、新疆的德隆公司、美國安然、意大利的帕馬拉特等。美國標準普爾公司2001年的一項調查，試圖揭示治理、管理與技術這三者之間的關系，明確指出：“亞洲國家的企業(yè)，在法人治理結構上如果不做根本性的改革，任何管理技能的提升與科技實力的發(fā)展，都不足以讓亞洲企業(yè)在國際舞臺立足”[[8 ] 哈佛商業(yè)評論叢書：《公司治理比較》，臺灣天下文化書坊，2002年。關于法人治理結構的重要性，去年人大會上溫總理在接受中外記者采訪中，當有記者問道中國政府對中行、建行注資450億美元這一問題時，溫總理強調，關鍵是要完善法人治理結構、建立現代企業(yè)制度。對此，我們要認真學習領會。法人治理結構這么重要，它究竟是什么？關于法人治理結構的概念，我想，從以下幾個方面來做些探討。十三屆四中全會關于現代企業(yè)制度有四句話：“產權清晰、權責明確、政企分開、管理科學”?？梢?，我們黨對現代企業(yè)制度、現代產權制度的表述，是十分明確的。比如，十五屆四中全會提出：“要明確股東會、董事會、監(jiān)事會和經理層的職責，形成各負其責、協調運轉、有效制衡的公司法人治理結構”。這兩種表述都強調了“有效制衡”。但是，“有效制衡”是否就是法人治理結構的主要內容，仍需進一步研究。在新《公司法》中，把“有效制衡”又說成是“內部管理機制”。（2）國外研究的有關情況。黨的十六大報告英文版，將“法人治理結構”譯成英文時，用的就是“公司治理”（corporate governance）[[9] 《中共十六大文件匯編（英文版）》，中國外文出版社，2002年。對法人治理結構的表述，國外學者的看法也很不一致。]。這篇報道的第一句話是:“在過去兩年，很難找到一個詞能像法人治理結構那樣，既引起人們極大的關注，又給人們帶來了極大的混亂”。]？前幾天，我在網上訂購了一本2004年底出版的英文原版書，書名就是《法人治理結構是什么》。比如，《公司治理》一書，是一本傳統(tǒng)的教科書，其研究主線是股東大會、董事會、經營班子。這本書分為9章，每章的題目分別是：公司的組織結構；經營班子的激勵；會計與審計；董事會；投資銀行；金融分析師；信用評級機構；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股東的行動主義[[] Kenneth ，《公司治理》，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年11月。出現這種情況，并不奇怪。]。1776年斯密說：“對經營者，作為其他人的資產而不是自己資產的管理者，他們不可能像經營自己的錢那樣盡心盡力地經營別人的錢。]。]。我國對法人治理結構的研究，始于20世紀90年代初。]。一是1994年8月，斯坦佛大學學者青木昌彥、錢潁一等人首次將法人治理結構概念框架引入中國企業(yè)改革的理論分析中。三是1995年10月，澳大利亞莫利什大學學者譚安杰先生主張將“法人治理結構”譯為“企業(yè)督導機制”。這在實踐中造成了國企改制的“翻牌化”，新三會的“空洞化” [[17] 李維安：《公司治理理論與實務前沿》，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2003年。因此，現在理論界越來越多的人將“corporate governance”譯成“公司治理”。理論上采用公司治理這種表述，有利于實踐中解決新三會“空洞化”問題，最終才能提高治理效率。直到目前，國內外對公司治理，最狹義的概念界定，只局限在董事會制度上；廣義的包括內部治理與外部治理，外部治理的內容包括股權結構、資本結構、銀行體制、企業(yè)購并、公司控制權市場、產品市場競爭度、利益相關者的利益兼顧等。]。治理結構，包括資本結構、股權結構、以及治理機構設置等。我國在國企中建立的黨組織、職代會等，也屬于治理結構問題。十六屆三中全會提出,要探索黨管干部原則與市場化配置企業(yè)經營管理者相結合的方式和途徑。這些要解決的都屬于治理機制問題。而一些學者至今未能很好的界定。檢票員如果認為沒有人對他本人進行監(jiān)督，他可能會將部分門票收入裝入自己的腰包。老板如果不能有效地監(jiān)督檢票員，便會遭受損失。對檢票員的監(jiān)督，如同對工廠工人的監(jiān)督，如把這種問題也歸入治理問題，那么就不存在管理科學了。在這個意義上，公司治理更接近于我國國企領導班子建設的概念，只不過領導班子建設注重政治、道德等素質方面，強調的是政治邏輯，而公司治理注重經濟、法律等制度方面，強調的是經濟邏輯、法律邏輯。沒有好的公司治理，不可能有好的企業(yè)管理。治理模式的分類。前面提到，1995年美國的米勒先生首次將“德日模式”和 “英美模式”介紹到中國。但很多人在運用米勒先生分類法的時候，忽視了這種分類的前提條件。如果標準換了，分類當然就會不同。90年代后半期以來，國際上流行的治理模式分類標準，已不是“融資方式”，而是“股權結構”。相反，“股權分散型”只存在于美、英等少數國家。]。這方面有兩個例子。但我國銀行治理本身存在著嚴重缺陷，這樣的銀行怎么能擔當起監(jiān)控企業(yè)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