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課堂話語的籠罩中，教師和學生并不明白自己在說什么，他們的一切行動和思想，都在話語的控制之下實踐著。繼續(xù)說，誰還有不同的看法？ 生2：作者的身在前往山海關的路上 師：路上，請站著。這種感覺，正使他明白了課堂話語的存在和內(nèi)容，也明白了他對師生關系的話語權實現(xiàn)了真正意義上的控制。事實上，在授課過程中，話語權力的分配，并不是指誰在講課和發(fā)言，或者是講課和發(fā)言的內(nèi)容，而是誰被受權發(fā)言?？墒俏覀儾荒芡?，話語權是由話語本身決定的，教師只是它一個最大的權力執(zhí)行者；但是，通過教師的努力，通過他的情境創(chuàng)造，課堂內(nèi)特定的師生話語關系被成功的建立了，教師也因此非常成功的把握了這一話語權。因為課堂話語往往是在對教學文本的闡釋中復制和實踐的。這就是為什么王崧舟要高聲吶喊“詩意語文”的原因了。從這個意義上看，他課堂內(nèi)對文本的解讀，實際上便是對人生的解讀?！?郭曉明 2005：21)學生并沒有得到知識的話語權，既便教師，他對知識的闡釋，也只體現(xiàn)了外部強權勢力的影響，教師要在這種影響中要點化生命，必須痛苦地面臨用“知識”來切割生活、遺忘生活的窘境。其次，文本本身的不確定性，也為“精神的對話”設置了過多的可能性。生命的意義需要讀者的心，而不是對文字的解構。他說：詩是不可解的，但詩又是不得不解的，這就是我們面臨的兩難境地，抑或說是一種教學策略上的悖論。因為詩歌在語言層面并沒有“意思”，或者確切的說，沒有必要弄清它的“意思”?！霸娪质遣坏貌唤獾摹?，這是詩歌作為文學的責任，是詩歌之于人的意義。師：真好！同學們，詞讀到這兒為止，你的腦海里面留下了什么印象和感覺，誰來說一說？生1：我感到納蘭性德非常思念家鄉(xiāng)。同學們，夢都作不成，覺都睡不好，帶著這種感覺，我們再來讀一讀《長相思》，把這種感覺讀進去，讀到詞的字里行間去。在這里，王崧舟將自己的夢，帶進了“根本就沒有夢”的《長相思》中，也將學生的夢，帶進了這首詞當中。可是，這種強調(diào)讀者生命存在的解讀方式，畢竟是十分冒險的行為。在《王崧舟語文教學感言》中，他說：一個優(yōu)秀的語文教師，必得有四大支柱的堅固支撐。但是，他自身對文本的理解，卻并沒有在課堂中顯現(xiàn)，他更多地將詩中的精神意境通過學生的誦讀來實現(xiàn)。師：好一個“故園無此聲”，有味道，誰還想讀？生2：（朗讀）長相思，清，納蘭性德。生：（齊讀）長相思，清，納蘭性德。”（王崧舟2006）但是，他理解的誦讀不是簡單的朗讀。他認為，誦讀是“喚醒感覺的過程”，是“激活詩意的過程”（王崧舟2006）。四、自由：To Be, or Not To Be？在他的《詩意語文，追求生命化教育境界》一文中，王崧舟用“自由”兩字來點明他的詩意語文所追求的目標：詩意語文的首要任務就是傾聽學生自己的思想、情感和意志，詩意語文追求的學習氛圍是自由、自然的氛圍，詩意語文致力于培養(yǎng)的是具有自由品質(zhì)的人。他的語文課是一種藝術，因為只有在藝術里，自由精神方可以得到充分的發(fā)揚。師：孩子們，睜開眼睛，現(xiàn)在你的眼前出現(xiàn)了怎么樣的畫面和情景，你仿佛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你仿佛處在一個怎么樣的世界里？生1：我看見了士兵們翻山越嶺到山海關，外面風雪交加，士兵們躺在帳篷里，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在思念他的故鄉(xiāng)。生3：我看到了納蘭性德走出營帳，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他思鄉(xiāng)的情緒更加重了起來。但是，同學們，在納蘭性德的心中，在納蘭性德的記憶里面，在他的家鄉(xiāng)，在他的故園，又應該是怎么樣的畫面？怎么樣的情景呢？展開你的想象，把你在作者的家鄉(xiāng)看到的畫面寫下來。知識侵占了生命；功用替代了存在的意義。想象可以激勵自由的生成，這點王崧舟非常清楚。師：現(xiàn)往前看。師：人們怎樣了？生：在包圍在水中，有的爬上樹上，有的在屋頂上，他們哭著喊著。生：我看到了媽媽把我們遺棄了。再讀一讀剛才那段話。”（郭曉明 2005：123）逃避自由，把自己交給了別人，結果是自我喪失了，成為了“偽我”。可是，他同時又必須面對教師作為課堂話語權支配者的尷尬：一方面，他鼓勵學生進行想象，追求自由；而另一方面，他又以“教育”的形式，一種對話語權控制的形式，限制了學生的思想的自由發(fā)展。在這樣的情感話語中，學習者毫無抵抗力，情感的發(fā)展從某種程度上說是“誘發(fā)”，而非“自發(fā)”，更不能稱作“自然”。如果我們同意福柯說的“知識即權力”，我們就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康德那句驚世駭俗的名言“我們應當推拒知識,以便為信仰留出空間”了。我觀察他。也許擁有豐富內(nèi)在的人，能夠享受到孤獨的美與好。他的孤獨，來自對教育功用主義的抗爭，來自對知識權威的蔑視。那么，在納蘭性德的眼中，鄉(xiāng)愁又是什么呢？請大家打開書本，自由朗讀《長相思》這首詞，注意，仔仔細細讀上4遍，讀前兩遍的時候，注意詞當中的生字和多音字，要把詞念得字正腔圓；讀后兩遍的時候，要注意把它念通順，注意詞句內(nèi)部的停頓。）師：（課件出示《長相思》這首詞。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生：（齊讀）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生：（朗讀）長相思，清，納蘭性德。師：你有沒有注意到，他在讀“夜深千帳燈”的時候，哪個地方又停頓了一下？ 生：他在“夜深”后面停頓了一下?！鳖A備起。生：（齊讀）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師：讀詞就要讀出這樣的味道來。注意聽，注意聽，你聽出了什么味道？什么感覺？生1：（朗讀）長相思，清，納蘭性德。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誰還有別的印象和感覺？ 生2：我感覺到納蘭性德思念家鄉(xiāng)，夢都睡不好了。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生：（默讀《長相思》，按要求思考詞的大意。繼續(xù)說，誰還有不同的看法？ 生2：作者的身在前往山海關的路上 師：路上，請站著。誰還有不同的理解？身在何方？ 生4：他的身在山海關那邊。師：在崇山峻嶺上。師：營帳里面，請站著。（板書：在“身”后面寫“在征途”。生3：納蘭性德的心在家鄉(xiāng)。師：好。）你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新的體會？生1：我發(fā)現(xiàn)了，他身在征途，卻很思念故鄉(xiāng)。師：你理解得更深了一層。生5：我覺得納蘭性德雖然遠離家鄉(xiāng)，可是心總是牽掛家鄉(xiāng)的。先自己讀一讀，試著把作者身和心分離的那種感受、那種心情讀出來。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師：孩子們，睜開眼睛，現(xiàn)在你的眼前出現(xiàn)了怎么樣的畫面和情景，你仿佛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你仿佛處在一個怎么樣的世界里？ 生1：我看見了士兵們翻山越嶺到山海關，外面風雪交加，士兵們躺在帳篷里，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在思念他的故鄉(xiāng)。生3：我看到了納蘭性德走出營帳，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他思鄉(xiāng)的情緒更加重了起來。但是，同學們，在納蘭性德的心中，在納蘭性德的記憶里面，在他的家鄉(xiāng)，在他的故園，又應該是怎么樣的畫面？怎么樣的情景呢？展開你的想象，把你在作者的家鄉(xiāng)看到的畫面寫下來。）師：好，孩子們，請停下你手中的筆，讓我們一起回到作者的家鄉(xiāng)，走進納蘭性德的故園。師：好一幅鄉(xiāng)村樂居圖啊。你看到了——生3：在一個晴朗的日子里，妻子正繡著錦緞，孩子們在門外的草地上玩耍，一會兒捉蝴蝶，一會兒又玩起捉迷藏的游戲。）師：誰再來讀讀《長相思》？在這里，沒有鳥語花香，沒有親人的絮絮關切，這里只有——生1：（朗讀）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師：你是在用自己的心讀??！在這里，沒有郊外的踏青，沒有牧童的短笛，沒有跟孩子們在一起的天倫之樂。師：長相思啊，長相思。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生3：納蘭性德，如果你想回家，你就應該早點用心打仗，為什么不用心打仗，不然的話，如果仗打不好，你還會死在途中。）誰來讀一讀？ 生：（朗讀）問君何事輕離別，一年能幾團圓月？師：問得好，孩子們，請你再想一想，除了納蘭性德在問自己外，還會有誰要問一問納蘭性德：問君何事輕離別，一年能幾團圓月？還有誰？ 生1：還有深深思念他的妻子。長亭外，芳草萋萋，兒子拉著父親的手問—— 生2：（朗讀）問父何事輕離別，一年能幾團圓月？ 師：畢竟是兒子，感受還不是很深。長亭外，雨雪霏霏，兄長遞上一杯酒，問道—— 生4：（朗讀）問弟何事輕離別，一年能幾團圓月？師：是啊，孩子們，許許多多的人，他的老父，他的愛妻，他的嬌兒，他的兄長，還有他的朋友，都在問納蘭性德。老父，你說我是輕離別嗎？生1：不是，我從“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故園無此聲”中看出你不是輕離別，而是為了保家為國。（笑聲）師：好一位賢良的妻子啊。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關那畔行，夜深千帳燈。（課件出示題目并播放音樂。課堂實錄：師：同學們，在王安石的眼中，鄉(xiāng)愁是那一片吹綠了家鄉(xiāng)的徐徐春風，而到了的張~筆下，鄉(xiāng)愁是那封洗了又拆，拆了又洗的家書，那么在納蘭性德的眼中鄉(xiāng)愁是什么呢？請同學打開課本自由朗讀《長相思》這一首詩。師：你們都聽出來了么？這叫讀得有板有眼。生讀師：好一個故園無此聲，有味道了，誰還想讀？ 生繼續(xù)讀師：好一個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來，我們一起讀，讀出自己的味道來。帶著這種感覺我們再來讀一遍，把這種感覺讀到字里行間去。生：作者的身在前往山海關外的路上。師：這里站著的七位同學，就是作者的身在哪里，這七位同學就是他所經(jīng)過的地方，他經(jīng)過了??一句話，作者的身在征途上。師：身在征途，心卻在故園。生：我覺得納蘭性德他肯定很久沒有回家了。師：一個遠離，一個思念，同學們，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感情，這種心靈的回想，我們一起帶著這種感情來讀一讀，試著把作者這種身和心分離的感覺讀出來。師：你走進去了。師：你看到了納蘭性德抬頭昂視的畫面。那也可能是在暖暖的燈光下，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孩子們，閉上眼睛，想象畫面，進入詩人那個身和心分離的世界，我們再次讀課文。師：我想先問我的老父，你說我是輕離別嗎？生：不是，我從“風一更，雪一更，聒碎鄉(xiāng)心夢不成”看出你不是輕離別，而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一起讀—— 學生再次齊讀師：這就是我為什么身在征途，心在故鄉(xiāng)的原因所在，這就我為什么我的夢會破碎，我的心會破碎的原因。妙哉！一口淡淡的滋潤口唇的茶，一壺濃濃的沁人心田的香茗！回味之后，手指于鍵盤上敲敲打打，于網(wǎng)海之中扒拉到此節(jié)課視頻之珍寶，“嘖嘖”中連看了兩遍，還沒過夠癮??真乃一節(jié)渾然天成的好課！一、一節(jié)書聲瑯瑯的課第一讀——注意詞中的生字和讀音，把詞念得字正腔圓，第二讀——把詞念通順，注意詞句內(nèi)部的停頓，第三讀——要盡可能的讀出詞的味道。此時，王老師的兩問：納蘭性德“身”在何方？“心”在哪里？——可謂問得有心、引得貼心！兩“結”——身：他經(jīng)過了崇山峻嶺，他經(jīng)過了小河大川，他經(jīng)過了山海關外，他經(jīng)過了軍營的帳篷，他還經(jīng)過了許許多多的地方，他身在征途上。想象中，陪著詞人納蘭性德踏上了征程；古韻聲中，又來至納蘭性德的家園。第七讀——讀到詞人心坎里：問君何事輕離別，一年能幾團圓月？在幾次“問讀”的困惑中，在詞作背景的敘述中，有了你學生動情的第